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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祿閣論史:從李氏朝鮮使用崇禎年號二百多年談南明的歷史地位
──────『天下』只存於明亡後的韓國───孔尚任《桃花扇》是漢奸謗史

 

明末清初學問家顧炎武《日知錄•卷十三•正始》指出:「有亡國,有亡天下。亡國與亡天下奚辨。曰:易姓改號,謂之亡國。仁義充塞,而至於率獸食人,人將相食,謂之亡天下。……知保天下然後知保國。保國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謀之;保天下,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他指的是什麼呢。指的是如果只是歷史上的改朝換代,那麼要忠於朝廷的只是為官朝廷的官員;但如果胡人入主中國,以胡變夏,就是叫做『亡天下』,這是每個國民都有保衛的責任。

 

於是對於明代崇禎自殺,李自成稱帝,到吳三桂降清,引清人入關,及南明各小朝廷紛起,及清人終於藉由漢奸的棄明降清,帶領及協助清人取得中國,奉為中國之主。於是益發顯得當日的『匹夫之賤與有責焉』的可貴,也就是,南明各小朝廷的臣民們的維繫『天下』於一脈的可貴,並彰顯大部份中國人的奴性本質,逆來順受,奉清人當主子的可恥。整個南明史的意義就在於此,漢族的良心,存之於天下將亡之際的燭火爝光,讀錢海岳《南明史》裡那些千千萬萬留於史冊裡的為天下興亡盡力的匹夫及士大夫或武人的名單及事跡。明清之際的漢族的良心就在這些文字的字裡行間。

 

不過,不要說像孔尚任這些出生於清統治初年,食清主子的糧為官的漢人,就已可以寫出誣南明的是非的《桃花扇》此一謗史了。於是,更到日後,直到目前,那些大頌清主子多麼英明,甚至像學界漢奸李治亭其人,也可以為吳三桂立個『大傳』,把幫助清人佔領中國的漢奸,顛倒是非歌頌成大英雄而頌聲不絕之作《吳三桂大傳》,並又寫出《南明史辨--評《南明史》》,認為顧誠的《南明史》的『農民軍餘部及全國各民族反抗“滿洲貴族征服”的鬥爭及其失敗的歷史』,並指出顧誠的此書,仍是顯出真正的南明主角,是明帝國,即『南明諸政權在政治上仍然是“主線”,是當時能左右形勢的主要政治力量之一』,而且主張清人是進步的力量,中國歷史發展,被清人的進步力量佔領是天經地義,中國於是可以發展。無怪乎此論一出,有讀者就直斥李治亭此人是漢奸。

 

想一想,當中國全民抗日的那些年月,日本人以進步的軍事力量進攻中國,如果以李治亭的論調,那就是一個站在歷史進化意義上的進步力量,來打滅一個落後的中國,李治亭豈不該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了。如果中國被日本統治,豈不正好可以好好轉化中國人這個落後民族,是為順天應人,人類發展必要的鐵則了。李治亭而且在文裡還講清人統治中國講得更露骨:『順應中國歷史發展趨勢,加速中國的統一』。

 

異民族論調的假框架


其實,這一切都可以歸之於一個假命題。那就是民族的定義問題。民族的界定,隨著歷史的發展而有不同。今天,我們仍視日本是異民族,如果日本人想統治中國,那就是必定要全力抵抗,不然,就是顧炎武所說的『亡天下』了。但如果隨著地球村的發展,世界大同日漸實現,難保不幾百年後,東方的中日韓越等合為一國,那時候的人,如果也出現一個李治亭,要論到以前中國的抗日,豈可以寫成國共是落後政治力量,要對抗一個進步的歷史軌跡,日本也是中國的一族啊,被其統治及高壓殺戮也是『鑒於歷史教訓,唯恐』日本『族被漢化,力保本民族文化,故將本民族的文化習俗加給漢人,針對江南士大夫及民眾抵制,即以強制手段,甚至不惜以暴力貫徹其政策』所需,任何寫出文章及舉止抗日的,豈不被李治亭的論調所抨擊。而李治亭(1942年1月13日生)此人,尚且在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真可謂是漢奸本質,中國人民還多被蒙在鼓裡。

 

再看海東的李氏朝鮮官方及民間,於明亡之後,仍奉中國漢人政權的崇禎年號,而以維繫中國(漢族)的『天下』正統自居,視中國上億的人民,甘為滿人統治,當個漢奸或是順民,『亡天下』之義,僅存於中國少數如顧炎武及寫《黃書》的王夫之等人,但卻存於李氏朝觧直到其亡於日本統治為止,其間有兩百多年,『天下』的崇禎的代表符號,一直活在韓國,甚至朝觧孝宗說出:『故欲養精兵十萬,愛恤如子,皆為敢死之卒,然後待其有釁,出其不意,直抵關外,則中原義士豪傑,豈無回應者。』但,一如吾人所述,當日中國人民甘當奴才,就算朝鮮孝宗引兵攻清,漢人一定是當滿人奴才,大力抗朝。中國人的奴性,無怪乎常淪於異族的統治,而且李治亭這些漢奸一直都存在,只等時機一到,就可以引進步力量統治中國。(劉有恆,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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